【三山】拂晓 05

·三山向,请注意避雷
·现代向,篇幅中篇
·基本上警察爷×侦探被(前一章)(目录

—5—

  “这个卡片背面的花纹……”三日月隔着塑封袋用手指仔细的摩擦了几下,转头多山姥切说:“切国,你们,这张的这里,是不是也有铅笔印?”说着,他把卡片拿起来凑到山姥切的身旁,只见那张卡片背面确实有一点点铅笔的颜色是一个箭头尖尖的位置,应该是被擦过时留下来的。

  “我说三日月,这个卡片是正方形的,背面的圆也是正圆,但是那六条线却是横线比竖线要长上一些,再加上这个箭头的符号。”山姥切手边的草纸上画着几个仿照着圆形的图画,他一边说着一边又花了几笔:“如果这是一个正反方向的提示的话。”

  “……卡片大多都是被放在受害者的手上,数字都是朝上的,你是说的什么意思?”三日月从桌子中央拿了几张之前现场的照片给山姥切看。

  “如果以这张五的箭头向上的话,那这张卡片的数字是反过来的。”山姥切把那张卡片顺着箭头的指向翻转过来,只见卡片上的数字五是倒着写的,借着,他又把发现有铅笔印的那张卡片顺着翻过来上面的数字三也是倒着的。

  “你是说……”三日月接着把几张卡片翻过去,眉头轻皱,沉默了一会后转头看着山姥切说:“倒着的数字,是倒数第一到倒数第五的意思?”

  “嗯,恐怕是这样的。”山姥切点了点头。

  但倒数和正数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凶手真的是按照什么顺序来作案的话,他遵照的所谓顺序是 什么?他又为什么不选择从头开始,而是从末尾开始计数呢?他最终的目标,究竟是多少人……

  “三日月。”石切丸把耳机从头上摘下来说:“案发时间基本确定了,凌晨三点监控黑屏了然后就一直没有恢复。”

  “在三点三十的时候受害者从楼上下来了,穿得是那套丧服,今天是她未婚夫的忌日,应该是要提早前去扫墓,所以才会这么早醒来。”一期一振补充道:“摄像头当时是被破坏了,镜头上面有个黑色的吸盘,应该是飞镖一类的东西,但在被破坏之前,捕捉到了疑似凶手的影子。”说完,一期一振把视频拉到了中央偏后的位置,指尖有些模糊的黑白画面中摄像头对面的窗户旁出现了个白色的影子,然后一根铁丝顺着窗缝伸了进来,紧接着窗户的锁不知怎么就被打开,接着白色的影子轻手轻脚的跳了进来,然后设想头就进入了黑暗。

  “这算什么?结果不还是从窗户进来的。”鹤丸满脸无趣的爬在桌子上:“盯着屏幕看那么久,结果一点惊吓也没有。”

  “那种撬锁手段不够吓你一下的?”三日月反复看了几次录像后说道:“其实普通住家的窗锁,一般都不是特别的紧,只要有些技巧还是没问题的,以及,我们这边也有新发现。”

  “等等……安静!”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狐丸带着耳机示意众人禁声,他被视频的音量调到了最大,皱着眉头一手捂着耳机在仔细的听着什么,他把那段监控视频在同一个位置重复播放了很多次,嘴里还不断的嘟囔着几个音调。

  其他五个人自然也是没有在出声,之前还不断有着交谈声和翻阅纸张声音的办公室里一时间无比的安静,就这样小狐丸把那一段视频反复的看了有十几次,时间也过了快半个小时,他把耳机放下后深呼了一口气。

  “…H…sh a baby?...on the tree ?”小狐丸又在众人的目光下嘟囔了许久,才没头没尾的蹦出了这么一句英文,说:“除了受害者尖叫和呼救的声音,我听到了这样一句……音调有点像歌词的声音?”

  “Hush a bye baby, on the tree top,When the wind blows the cradle will rock.”一旁的三日月突然开口接到,他语调平稳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英文,紧接着就露出了一丝很无奈的苦笑看着他身旁有些愣神的山姥切说:“切国,还记得这个吗?”

  “啊,记得。”山姥切后退一步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身子压上去的瞬间,软绵的沙发微微的反弹了一下,他低头咬着嘴唇,又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是那段童话吧,有联系的话那么……。

  “什么意思?”一期一振问:“发生了什么?”

  “本来算上是机密了,不过跟这次的案子似乎有些关系,说出来也可以。”三日月情绪不高,显然也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时间回到六年前,当时的新选侦探事务所还是非常出名的状态,虽然之前有名望的几位侦探纷纷隐退,但是新来的接任者却也有着非常优秀的才能,其中最出名的就数当时近藤先生的弟子长曾弥虎撤了,而山姥切的哥哥堀川国广也正是侦探所中的一员,当时刚刚大学开学的山姥切在侦探所已经一起呆了几年。

  那一年的秋天,侦探所迎来了一位老妇人,她说她十一岁的外孙已经失踪了整整三天,而那个外孙是她唯一的家人,报了警但是一无所获,因此想要来寻求侦探所的帮忙,可以说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委托了。

  当时侦探所里的大多数人都正在帮忙警方做与隔壁市有关的某个犯罪团伙的围堵调查工作,因此这份委托就自然而然的交给了年龄较小,大学刚刚开学没有什么事情的山姥切。当时的他自然也是有了不少的经验,他根据监控录像发觉那个孩子跟着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妇人离开了。

  “会不会是熟人作案?您的孙子似乎认识那个女人?”

  “怎么可能!我们家基本上没有亲戚,就连那个孩子的母亲也已经失踪了三年,去年在远山的悬崖旁找到了她的鞋子,早已经去世了的啊。”

  虽然那位老人一再强调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并且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显然也不是很信任眼前这个过于年轻的侦探,但山姥切仍然坚持的拿到了孩子母亲的照片,他经过了数次比对又询问了学校里几个相关专业的老师,他认为那个带走了孩子的女人就是孩子的母亲。

  当天的顺着监控的街道,一点点的躲开道路监控的范围,在街道里穿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巷,也走了好几个死路,才终于找到了一条通向城郊的小路,并在路旁的垃圾桶下面找到了孩子的一只鞋子。

  当时为了方便继续调查,同时也为了自身安全,山姥切再次拜托那个老人联系的警方,而当时忙得焦头烂额的警方自然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兵力,因此被派来的,是当时刚刚加入特案组正处于实习期的三日月宗近。

  “……”

  “嗯?”

  “你真的是警察吗?”

  当年的山姥切面对一个虽然穿着警服但是开了辆看起来就造价不菲的私家车赶过来的三日月抱有非常强烈的怀疑态度。

  而之后案子的发展,却远远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他们在郊区森林的小屋里找到了大大小小十几套孩子的衣服、鞋袜,屋子里昏暗而又潮湿,桌子上只有一盏老旧的油灯,床铺上的被褥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地板看起来被擦过但仍然还有着血液的痕迹。

  山姥切和三日月在屋子的墙壁上发现了一幅奇怪的图案,看起来是用碳条画上去的,歪歪扭扭的画在那里,山姥切很快就发现那是一张简易的地图,但是两人却也不敢就这样随意的过去,而是联系的警局,警局的人来的很快,除了几个武警外就是当时的特案组组长和本应在协助调查的长曾弥虎撤了,一行人顺着地图的指示在森林中穿梭,险些迷路在里面,直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找到了一片森林中的空地。

  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都震惊了,空旷的土地上泥土很是松软,但浓烈的腐臭味却弥漫在现场的每 一个人的身旁,借着昏暗的灯光一行人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样子——那里埋着近二十具小孩子的尸体和一些婴儿甚至还有还没成型的胎儿——

  “唔……”山姥切面对眼前的景象瞬间捂着肚子回身跑到了不远处的树旁吐了起来,忙活了大半天自然也顾不上吃饭,但不断的干呕却怎么也停不下来,眼前那恐怖而又恶心的景象挥之不去。

  “没事吧?”三日月走到了他身旁递了两张纸给他,而他自己则是靠在了身后的树上闭着眼不断的揉着额头,那副景象任谁看了都不会无动于衷。

  “那是……?”山姥切好不容易抬起头,发现不远处有灯光一闪一闪的似乎正在靠近,他强忍着难受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一行人把灯光熄灭,各自散开藏在了周围茂密的树木旁摒住呼吸。

  “Hush a bye baby, on the tree top,(宝贝乖,快睡觉,在那高高树顶端)

When the wind blows the cradle will rock;(风起摇篮晃)

When the bow breaks, the cradle will fall,(枝断摇篮落)

And down will come baby, cradle and all.(连人带床往下掉)”

  只听到随着灯光,远处两个女人哼着歌谣,女人的声音缓慢而又柔和,但在这样的地方和这样的歌词下,一切显得那么的令人毛骨悚然,之间远处,两个穿着蓝裙子的女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昏睡着的孩子,借着昏暗的灯光,那个孩子似乎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

  那两个女人哼着歌谣渐渐的走近,随后就被埋伏着的警官抓住,山姥切赶紧上前,发现那个昏睡着的孩子正是那个老人走失了三天的外孙,抱着孩子的女人沉默不语,而面对长曾弥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问,另一个女人却笑着说她只是想得到爱,为此付出一些代价,理所当然。

  之后的调查山姥切没有参与,三日月却实实在在的参与其中了,案子的细节丝毫不亚于那块空地的恐怖程度,主谋者是一个男人,他自称王,而穿着蓝裙子的女人总共有整整十五个,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单亲母亲,而他们成为单亲母亲的原因,也都是男友或者丈夫的背叛,那个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那些女人深深的爱上了他,伴随着毛骨悚然的歌谣,女人们一个个亲手的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只为给那个男人献上所谓的祭品,为她们的爱情、愿望付出代价……

  案子的审理过程完全是保密状态,由于那些单亲母亲本身和外界、家人的联系就比较少,所以本来也就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度,结论没什么可纠结的,判刑也好监禁也罢,但那些孩子的生命无论如何也不回再回来了。

  最后那个男人即将入狱的时候,山姥切也到了现场,他没有参与后续仔细的调查,但是仅仅知道一些具体的情节就让他无法理解,那个男人被压入狱中之前,山姥切的情绪有些爆发,他质问着那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做。

  “这样,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就想黑童话一样——”

  那个男人回过头,脸上却带着奇怪的笑容。

  “你的眼睛也很好看啊,像小猫咪一样——只可惜啊只可惜——”

  那个男人的面貌在那之后的许久,都会不断的出现在山姥切的梦中、眼前,每当他照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的时候,那人的话语和笑声总会回荡在他的脑中,他低着头,用力的拉着自己兜帽的帽檐。

  “你怎么抽起烟来了?”警察局的走廊里,当时的组长拎着个保温杯坐在了三日月的身旁,他看着眼前沉默的年轻人,询问着。

  “没什么……”三日月用手指夹着烟,他没有抽,只是静静的看着烟一点点的燃尽,然后就再点燃一根,这么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在为这次的案子烦恼吗?”

  “这样的事情常有吗?”

  “不……我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进了这么多年特案组,也只是这么一次而已,但是啊,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几个变态的。”

  在那之后,同样参与调查的长曾弥虎撤不知为何也选择了退出,或许是因为他口中弟弟的家事,也或许是因为这次的案件对于他还是有了太大的打击,侦探所也就这样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而另一方的三日月则是选择留在了警局,他一步步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升迁成为了特案组的组长,并且召集了属于他自己的下属。

 

  三日月的语调很慢,山姥切还在一旁是不是的补充着几句,一个案子没讲多长时间,但也一样对众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觉得他听的不是个案子而是个鬼故事,他使劲的往他边上的一期一振身上靠,希望得到一丝温暖。

  “同样的歌谣,会不会是当年的漏网之鱼?。”三日月心累的叹了口气说。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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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sh a bye baby, on the tree top,
When the wind blows the cradle will rock;
When the bow breaks, the cradle will fall,
And down will come baby, cradle and all.

宝贝乖
快睡觉
在那高高树顶端
风起摇篮晃
枝断摇篮落
连人带床往下掉

                                               ——《鹅妈妈童话》

_(:3 」∠)_应该能差不多看出来了吧……感觉之后解释的会很牵强,估计写不太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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