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夜宴 06

·三山向,请注意避雷~
·篇幅不定,私设有
·血族爷x兽耳被
·(前一章)/(目录


—6—

  听到了三日月的声音之后,本来还在恍惚之中的鹤丸很快就回过头来,金色的眼眸好奇的看着站在门口处的三日月,微长的白色发尾随着他回头的动作从脖颈处滑落了几丝下来,白发白衣的血族有着苍白的肤色,迎着身边不远处清晨的阳光,明亮的反而不像是黑暗中的生物。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啊。”鹤丸眨了眨眼睛后有些迟疑的说出了口头禅一般的话语,但随即又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过还是意料之中啊,毕竟这里是您的领域。”

  “不得不说,你说的话让我很感兴趣。”迎着阳光走入房间内让三日月觉得有些不适,他上前几步把房间内的窗帘一把拉上,之后才回过身看着鹤丸,刚想开口却被脚边有些细微的拉拽感夺去了注意力,他低头一看,发现之前山姥切一直抱在怀里的幼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个房间里,正用半尖的乳牙拉拽着他的裤脚。

  “这个,你的宠物的宠物?之前就跑进来的。”鹤丸很稀奇的看着三日月没有踢开幼狼反而是拎着它的后脖把它拎起来抱在怀中,不由得开口问道。

  “不是宠物。”三日月用手指抓了抓幼狼的后颈说道:“不说这个,能详细和我说说吗?”看似是疑问的话语,实际上却没有半丝商量的余地,三日月带着些许的笑意看向鹤丸。

  “啊,你说那个啊,自然是没什么问题。”鹤丸悠闲的靠坐在身下柔软的靠枕上,歪着头开始和三日月讲起了过去的时光之中某日的小插曲。

  鹤丸提供的消息并不是很清楚,毕竟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只有几面之缘的人类罢了,能够记住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为当时人类的青年奇怪的同伴和奇怪的问题而已,而提到记忆中年轻人身边跟着的同伴的时候,鹤丸的话总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引起了三日月的注意。

  “狼人的同伴吗?”三日月带着些许疑惑的开口道:“不过也可以理解。”

  “他们关系似乎不错的样子,相比是有恩情在吧。不是很流行吗?在狼人的种群里。”鹤丸一边玩着自己的发尾一边说。

  “是的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那孩子会跟在我身边也多少有一点是因为这来自血脉的本能吧……这个就拜托你吧。”说着三日月把怀中的幼狼丢到鹤丸那边的床铺上,短暂的滞空时间让幼狼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嚎叫,但没多久,就被脚下踩着的床铺的新鲜的触感吸引了注意力,与此同时,三日月也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不明所以的鹤丸面对这个语言不通身上还带着伤的小家伙。

  窗外已经升起的阳光其实也没有对三日月造成什么影响,顶多就是心情略微的烦躁而已,黑色的雾气将阳光遮去了大半,随着三日月前进的步伐,走廊里本来开着的窗帘一面又一面的合上,厚重的木门缓缓的关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屋子里的山姥切睡得正香,整个人都像平日一样蜷缩在棺椁边上,本来被三日月随意放到一边的书籍不知什么时候连同几条柔软的布料被他抱在怀里,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的睡眠似乎显得不安很多,怀中抱着的布料被撕破了不少,平日舒缓着的眉毛也皱了起来,喉咙中偶尔还会发出不安的声音。

  “做梦了吗?……嗯,也难怪。”三日月把山姥切怀中的书和纠缠在他手指上面的布料扯了出来,看了眼一旁平时睡着的棺椁后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躺在了兽皮之上,把恋人抱在了怀中,然后扯下搭在棺椁上的披风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没事,我在这里。”三日月在山姥切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一手还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想要安慰睡得并不安稳的恋人,不过不得不说,三日月的动作很是有效,没过多久,山姥切皱着的眉头就放松下来,还下意识的向三日月的怀里蹭了蹭。

  白天本就不是他们的时间,这样的睡去也确实的每天的日常。

 

 

  年幼的孩子被血族抱着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漫长而又可怕的梦境总算是结束了。山姥切从睡梦之中惊坐起来,尚有些恍惚的意识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与梦中安宁的结局不同,现在他脑中所回想着的,全都是从前的记忆,这段对于年幼的他来讲无比温暖快乐的时光,对于现在的他却是根本不敢想起的梦魇。

  越是珍贵的东西,失去的时候就越是痛苦。

  山姥切低着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属于狼人的血统在这几年的日子里越发的显现出来,或许是因为在这与世隔绝的森林之中本来被压抑着的本性因为三日月的纵容而日渐显现出来的原因,幼时本来会被养母修整整齐光滑的指甲现如今变得尖锐而且锋利,甚至到了能轻易撕破野兽的皮毛的程度。

  ——他一直在找我吗?

  这样的一句话突然的在脑海之中冒出来,山姥切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指,尖锐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了几道月牙形的血痕,在他本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呆在他身后的三日月阻止了,血族的怀抱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感到温暖。

  “在想你哥哥的事情?”三日月双手将山姥切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在他耳边开口说道。

  说实话,就这十年以来以山姥切对三日月的了解来说,他很清楚自己和鹤丸的谈话不被三日月知道是完全不可能的,再说,那回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拙劣的谎言,是更不可能瞒得过三日月的。

  山姥切轻叹了一口气,侧过头去有些示弱的用柔软的耳尖蹭了蹭三日月的脸颊开口说:“我没打算骗你。”

  “哈哈哈,隐而不报算不算得上欺骗可不好说呢。来跟我说说?你那哥哥的事情,还有这里的原因。”三日月一边说着一边隔着山姥切身上的衣服摸了摸他肩膀处有些凸起的伤疤,特制的银器所留下的伤口,并不是一半的狼人血统就可以自愈的伤痕。

  “你明明知道我不擅长讲故事的。”山姥切小声的说着,但还是听了三日月的话讲起了对于他来讲根本不愿回忆的过去。

 恋人之间不能相互欺骗,这是三日月在很早以前就告诉他的事情,或许可以看作警告也说不定。说到底,他们两个之间也没什么称得上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寂静的古堡之中两人能算是唯一可以彼此交流的对象,一个是沉睡了千年的血族,一个是尚且年幼的半狼人的孩子,在可以算得上是相互依存的日子里感情也渐渐的发生了变化,没有惊天动地的意外,没有感人至深的告白,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过后感情的性质不必明说了,这样的关系的变化也称得上顺其自然。

 说到底,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还说话实际上自我到极点的血族,一个是年纪还小,根本就没有什么世俗概念的半大的少年,所谓的种族禁忌也好,世人看法也罢,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固守自封固然可怕,但他们确实也不是那种可以轻易就融入到任何群体的类型。

 在这种情况之下说出隐瞒了十年的过去的真相,对于山姥切来说确实是有些狼狈而又不知所措,但却还是乖巧的把过去的事情都说了个遍,在梦中出现的,被梦境遗落的,眼中看到的,心里所想的,一切的一切好像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样再也没法藏在心里。

“你喜欢你那哥哥吗?”三日月安慰着的拍了拍山姥切后轻声的问。

“还好吧……”山姥切轻咳了一声有些模糊的回答道。

“是吗?看起来不是很喜欢的样子呢。”三日月故作不知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继续说道:“那白色的血族说那个叫堀川的人类身边一直跟着个纯血狼人,似乎是力量很强大的样子,虽然晚了点但本来想去看看,不过你看起来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啊,那就不必了吧。”

 “等等!”山姥切立刻抓住了想要离开了三日月的衣角,本来还因为被半强迫的揭露内心的情况而感到有些不快的他此时此刻全然被三日月口中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语气也有些急躁起来说:“兄弟身边有狼人?!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山姥切这么着急,三日月不但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是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山姥切焦急的说着,而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兽耳和兽尾上的毛似乎都炸了一些,他一把拉住三日月的手腕,语气中带了一些恼怒的继续说道:“你骗我的吗?!”

 “怎么可能,我说了我不会骗你的了。”三日月十分稀奇的摸了摸山姥切炸着毛的兽耳说道:“那我们后天就走吧,如果找不到结果的话,就当作是旅行吧。”山姥切这样炸毛的样子显然是要更像鹤丸口中三日月所养的宠物而不是个长着獠牙爪子的小狼人,抱着好奇的心态三日月好好的体会了一把炸毛和不炸毛的手感之后才总算放过了山姥切,让他如愿的起床去换衣服。

 晚餐的时间山姥切收到了狼群送来的猎物,顺便还把伤口已经愈合了的幼狼送了回去,野兽的幼崽伤口愈合的效率一向很高,也就是一天左右的时间,伤口表面已经结痂了。烤制的兔肉放了简单的调料,一成不变的肉食已经吃了快十年,如果山姥切只是的普通的人类恐怕早就因为饮食太过单一而落得一身病了。

 不过说实话,山姥切也确实是有些想念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世界的食物了。

 “说起来,你们还真打算去啊,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消息了。”鹤丸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向着三日月搭话道。

 “就当是出去玩玩吧。”三日月喝了一口鹤丸带来的药剂冲制而成的替代品悠闲坐在椅子上,略微粘稠的红色液体被盛在透明的高脚杯之中随着三日月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要麻烦你提供路线了。”

 “嗯……”鹤丸想了想后提议道:“旅途之中总是需要些不寻常的东西啊,虽然前行很重要,但故地重游也不是坏事。不知可否一起同行?”

  “好啊。”三日月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爽快的不仅吓到了鹤丸,还让一旁的山姥切吃了一惊,不过按照他的性格来讲,答应了的事情就无论谁说都绝不会再改了。

 想要出行必要的准备必不可少,而首先的一点就是钱财了,金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而坐拥这样一座古堡的三日月自然也不会缺少这种东西。第二天凌晨的时候,趁着街上的人还少,山姥切拿着金币去了一趟城里,去找当地的商人换了两匹马作为出行的交通工具。本来鲜活的马匹被黑色的雾气渲染之后就变成了对血族而言最好的交通工具,黑色的马车镶嵌着金银色的花纹,三日月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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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_终于把课程作业彻底忙完了这章又卡了很久,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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