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夜宴 10

·三山向,鹤一期/兼堀含有

·篇幅不定,私设有

·血族爷x兽耳被

·(前一章)/(目录


—10—

  沉寂在夜晚中的森林漆黑的古堡,从未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阴冷而又潮湿,不详的黑鸟在枝丫间跳跃,面无表情的血仆将黑漆的院门缓缓合上,淡淡的雾气将这里与外界隔绝开来,不详,阴暗,恐怖的血族的领地……

  踏过遍布了蜘网的楼梯,摇曳的烛光将缓缓前行的身影拉得很长,阴暗的地牢之中时不时还会传来什么人的悲鸣声,黑色的长袍将略显年长的血族围了个严严实实,红色的双眼冰冷而又无神,他拄着手杖在手下的带领下走进了地牢最深处的房间。

  空气中萦绕着的满是令血族厌恶的味道,银制的锁链散发着与血族领地格格不入的气息,但这却是束缚高等血族必备的道具,阴暗之中,白发的血族被锁链缠着手脚,靠坐在地牢的角落,白色的衬衫沾染着污迹,泛着光芒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正缓缓接近的那名血族长老。

  “你也有今天啊,鹤丸国永。”血族长老拄着手杖,站到了距离鹤丸几步远的地方,隔着深色的栏杆看着他。

  “哈,彼此彼此吧,您恐怕也没好到哪去吧。”鹤丸一改平日里轻松的语气,嗤笑了一声说道:“还是老样子,尽喜欢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这可不在血族的规矩之内吧?”

  “但也没有明令禁止,不是吗?”长老没有在意鹤丸的挑衅,而是平静的回答:“成王败寇,你那个人类的恋人也好,你也罢,都是输家,仅此而已。”

  “谁知道呢?”鹤丸低着头,眼眸微微一转,嘴角勾起笑容说道:“毕竟,那家伙可不会就这么看着,他出手的话,这里的血族根本就不是对手。”

  “……”闻言,长老抓着手杖的手紧了紧,想起了几日前交到他手中的报告里提到的不在记录的血族,表情也不再得意,他低着嗓音问道:“他是谁?”

  “您觉得呢?三日月他……是和我一样的背叛者?和你一样的长老?或者说是……更加古早的……”鹤丸说着轻松的挺直了腰背,随着他的动作,锁链摩擦在地上发出了阵阵响声,银白色的发尾顺着脖颈滑落,他抬着眼眸看着那位长老缓缓开口:“虽然现在不过是阶下之囚,不过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出走的傻事,什么几百年前的好友之类的门道,还是有的。”

  “啧……来人。”长老回过身,黑色的长袍一甩,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你去看看……不对,太危险了,让那个人类去。”

  “!你要做什么!”鹤丸瞬间紧张了起来,他想要冲过来却立刻被锁链制止住了脚步跌坐在地:“血族内部的争斗总扯什么人类?!”

  “呵,不择手段而已。”长老背对着鹤丸说道:“鹤丸国永,你就为你自己的无能为力,尽情的去懊悔吧。”说完,长老就转身离去,听着身后响动不断的锁链声,嘴角讥讽的笑容直到走出地牢都没有消失。

 

  随着朝阳渐渐升起,令人焦躁不安的满月之夜总算是拖着尾巴离去了,蹭了蹭身边尚有些余温的布料,山姥切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有些不明所以的揉了揉莫名发涨的头脑,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气味?”山姥切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快的皱着眉,空气中弥漫着不应该出现的味道,属于纯血狼人的血脉的味道,以及莫名有些熟悉的人类的味道,当然最令他不快的是,三日月没有像往日一样呆在他的床边,而是不见了踪影。

  山姥切起身坐在床边把搭在柜子上的衣物拿起换号,衬衫的袖口微微上卷,沾染着一些污渍的斗篷一如既往的被他披在身上,遮去了大半的容貌,尚有些不清醒的山姥切看着自己的指尖,指甲似乎比昨天要长的一点,是因为刚刚经过了满月之夜的缘故吗?

  随着木门摩擦地板的声音,本来半掩着的房门被什么人推开来,伴随而来的是食物的清香,山姥切反射性的拽着自己的兜帽,将本来有些凸起的兽耳向下压了压后才回过头来,看向门口说:“旅馆的人吗?你有……”就在山姥切看到来人的样貌的那一刻,说出一半的话语就这样戛然而止,而推门而入的人也惊异的瞪大了眼眸,一时间双方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本来拽着兜帽的手指猛得收紧,尖锐的指甲将质量本就不那么好的布料再次划开了口子,山姥切看着眼前那个对于他来讲异常熟悉又陌生的人,无论是眼睛的颜色还是嘴角无奈的笑容,都是在那不愿提及的梦境中无数次出现过的,他的兄弟。

  “兄……”山姥切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觉得这个词语是那么的难以出口。

  “山姥切!”就在这个时候,三日月从门外快步走进来,顺便把还在愣神的堀川往边上撞了撞,血族自顾自的把恋人抱在怀里,将手伸进兜帽之中,无比熟练的揉了揉,笑着说道:“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

  “三日月?”山姥切被一连串的发展惊得回不过神,但也是大概理清了思路,眼前这他无法理解的一切显然是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晚发生的,于是问道:“怎么回事?兄弟……怎么在这里?还有,是不是有一个狼人在?”

  “你……兼先生不是在看着你吗?!”堀川有些气急败坏的把手里端着的食物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走上前去想要把自家弟弟从那个可疑的血族怀里解救出来。

  “哈哈哈,虽然我已经是个老爷爷但也不能被这样小看啊。”三日月后退几步轻松的躲开了堀川的动作说:“再怎么讲我也是个活了千年的血族,怎么可能被狼人的小鬼困住?”

  “你……”堀川气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想上前就被随后而来的和泉守抓住了胳膊。

  “三日月!你先给我解释一下!”山姥切把三日月的手臂从自己肩膀上掰下来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三日月没把山姥切挣扎的动作放在眼里,反而是顺着他换了个姿势将年少的恋人抱在怀中,低身轻吻了下他的嘴角,简短的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情,顺便还说出了鹤丸恐怕被带走了的现状。

  “鹤丸?”山姥切有些疑惑的歪头,问:“人类?”

  “嗯,那家伙也是个特别的血族啊,毕竟这种把自己逼上绝路的方法不是谁都能狠下心来的。”三日月点点头对鹤丸的做法评价道。

  血族拥有着被诅咒一般的漫长生命,最残酷的时间会把曾经看重的一切都留在无法触及的过去,几百年之后,所熟悉的一切都会像围绕在他们身边的迷雾一样变得模糊不清,而留下来的血族无疑会变得自私而又利己。

  亲人也好,恋人也罢,都会离开自己,留下的只是那些同样深处在黑暗之中的所谓同伴。

  “说起来,已经过了十年了啊。”三日月突然没头没尾的小声叹息道。

山姥切没有听清三日月的话语,疑惑的侧过头,示意他再说一遍却只见三日月摇了摇头,走了几步把不远处堀川放在桌子上的餐食递给了山姥切。

  “十年间的故事足够讲上一段时间了,等一切结束之后再说吧。”三日月说道:“山姥切不想带着你哥哥回去看看吗?”

  “你……在说什么啊,三日月。”山姥切咬了咬牙回答道,但移开的视线已经把他内心的答案暴露了个彻底,无论是知道消息后就匆忙赶来还是醒来之后看到了的怀念的身影,都令他动摇不已。

  “和我说说吧,嗯?”堀川叹口气走上前去,抬起手拍了拍已经比他略高些的弟弟的肩膀说道:“旅途上的事情,你也听我讲讲吧。”

  “但,但我那时候……”山姥切攥了攥手,到嘴边的话语却迟迟没有说出口,绿色的眼眸满是自责,时至今日再回首,当初他逃避一样的行动显得是那么无知而又懦弱。

  “我又不会因为这个怪你。”堀川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

  “闲聊到此结束吧,有人来了。”和泉守打断了几人的话语,他上前几步,走到窗边看向楼下的街角,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蓝发男子走近了店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渐近的脚步声自然是瞒不过屋内几位感官灵敏的非人生物。

  一期一振握着腰间的长刀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蓝色的短发还沾染着一些夜晚留下的血液和污迹,本应金色的双眼之中却没有任何的光芒,无感情的人类就这样平稳的看着屋内,没有丝毫的恐惧或是怯懦,只是平静的,平和的将怀中的信件递出来,白色的信封上有着红色的漆印。

  三日月轻笑了一声走上前去,黑色的雾气顺着他的动作蔓延在屋内,一旁的和泉守厌恶的抱着堀川后腿几步,来到了房间的角落,尽量的避开那些令他厌烦的东西,山姥切则是跟着三日月上前几步,手指微动,显然是随时打算出手了。

  三日月伸手将信件缓缓结果,眼前的人类看到了他的动作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黑色的雾气缠绕了个彻底,一期突然一动,微微低下了身子,两种近似的雾气相互缠绕在一起,有什么从他的身体里出来又有什么进入了他的身体。

  蓝发的人类眼眸之中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但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动作,就先一步向前倒去失去了意识。

  “一期先生!”一边的堀川见此赶紧上前,总算是在他倒地之前勉强的接住,闭着双眼的人族本来苍白得可怕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红润,堀川有些迟疑的说道:“这……”

  “这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三日月拆开了信件说:“是该说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呢?还是该说别的什么呢?”泛黄的纸张被缓缓的展开,黑色的字体写满了半张纸,看着上面的内容三日月弯了眼说:“真是些,无聊的东西。”

 

  阴暗的地牢之中,随着领头人的离去渐渐的恢复了平静,鹤丸靠在墙边缓了一会,再怎么讲刚才那怎么大声怎么来的动作还是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他缓缓抬起手,将颈间的项链取出在唇间轻吻,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终究不过只是当了百年的长老啊,来嫩了点……”

  鹤丸低着头,用力的攥住了束缚着他的锁链,银制的锁链几乎是瞬间就腐蚀了他的手掌,但伴随着淡淡的气味和疼痛的是锁链应声而断的响声,一丝血液顺着指间留下,落在地上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好,大展身手的时刻开始了。”




————

鹤球的话算得上有真有假吧,他也是赌一把,赌爷爷会帮他的忙。

不过对鹤球来说,情况也不能再坏了。


没检查,有错字的话明天再改(。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就可以完结了 _(: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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